父亲的疼,隐于一次次的皱眉 大于疼痛的,是儿女的沉默 看不透生死,却习惯了久病 刚烈的人,也变得安分守己起来 他用假寐的姿势放倒疼痛 我们说的,他都听到了 没有剑拔弩张的顶撞,不再怒骂 和训斥,父权渐渐消失 有时想握着他的手,说些什么 却发现礼节竟大于了情感 剩余的午后时光,悄悄漫过来 房间里响起令人心安的鼾声 一直想知道这些年来,旁边的母亲 睡得怎么样,却终究没有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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